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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妮宝贝庆山得未曾有

来源:大昭寺 时间:2023/6/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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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尚不算漫长的前二十多年人生中,有三位作家对我影响颇深,他们分别是安妮宝贝、郭敬明,以及三毛。

也许会有人觉得奇怪,为何在我这里,会是这三位的组合,但人生无常,许多事冥冥中会牵扯纠缠,而后导向一个“未知”的结局,所以“无常”本身便就是世事难料吧。

早些年念初中时,我在家乡一所新开创的“民办学校”就读,那时候千禧年刚过,“民办学校”在国内也还算是比较新鲜的事物。而对于新事物,农村人通常会抱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观望姿态。要不是碰巧自家姑姑应聘到那所民办学校教书,父母也不会“下狠心、花大钱”把我送到那样一所寄宿制学校。

要知道,在两千年出头时,一个学期六千元的学费对于普通家庭而言,并不是一个小数目,何况当时自家并不算宽裕,父母亲每天起早贪黑做小生意赚些钱财,既要养家糊口,又要偿还高额贷款,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供我去到“贵族”民办学校念书,无疑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。

虽然我知道,一方面是因为那时自己学习成绩不太理想,却又贪玩,所以他们只好寄希望于,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学习,隔绝掉大多数外界诱惑因素的影响,能对我的学习提升有所帮助;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彼时父母亲太忙碌,且没有时间和精力照料我,而此时一所教学质量尚可,且提供“托管”的全寄宿制民办学校的出现,无疑像是黑夜里的曙光。

就这样,十一岁的我,被母亲忍痛送去了寄宿学校,从此开启了我人生中长达十年的住校生涯。

如果你问我,在一所半军事化管理的民办学校里念书和生活,是一种怎样的体验?

那我的回答,概括起来大概就是“枯燥和无聊”吧。

噢,当然那个时候,“无聊”一词的使用并不像现今这般普遍。

在一所从早上五点起就要被教官们“唤醒”去教室学习,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寝室就寝的学校里,貌似除了学习和做题之外就很难再有其他“消遣”了。噢,也是因为那个年代尚没有智能手机这种东西吧,不然学校里早就该翻天了,要知道,那会儿某某班级的学生偷偷摸摸带着部“小灵通”到学校,都是件让人羡慕和震惊的事儿,羡慕是因为自己没有啊,震惊自然是被老师发现和抓获后,要在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接受全校通报批评呗。

因此,在课外和学习之余,学生们往往会偷看一些“禁书、闲书”来获得精神上的愉悦。那时候,比较流行的是《男生女生》、《青春美少女》之类的青春刊物,现在想来那些青春故事几乎都是“无脑”情爱啊,真是除了满足彼时少年们青春期的精神幻想之外,无甚长处了。至于故事更丰富,措辞更严谨一些的《武侠》、《奇幻》、《花火》、《飞魔幻》之类杂志,都是时间上稍微偏后一些才出现的。

在那样一个流行畅销书匮乏的年代,对于阅读语文老师指定“名著”极度抵触的少年们而言,骤然兴起的“青春疼痛文学”无疑极具诱惑力,一票通过“新概念作文大赛”脱颖而出的,或叛逆、或伤痛的八零后作者们,走到了台前,兴起了一股让彼时我等青少年无法抗拒的文字狂潮。

至于他们的名字,我想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,韩寒、郭敬明、安妮宝贝、张悦然、周嘉宁,等等……

而我的“青春疼痛文学”之路,大抵是从郭敬明的《幻城》开始的,而后又读过他的《爱与痛的边缘》、《左右倒影、右手年华》之类,所以起初,是喜欢郭小四多些,后来某天在同班女生那里,接触到了安妮宝贝的《八月未央》,自此喜欢上她的文字,且一发不可收拾,在课业之余迅速读完了她早些年时的作品,《告别薇安》、《彼岸花》、《蔷薇岛屿》、《二三事》,还有《清醒纪》。

其实现在想来,也说不太清楚,为何当年会忽然抛弃迷恋许久的郭小四,转而去喜欢上安妮宝贝,或许该是青春叛逆期特有的善变吧,也或许是同彼时郭小四“矫揉造作”的文字相比起来,安妮宝贝的文字显得更为清冷和残酷一些,且给青春期的少年带来更多的“幻想”吧?

而后,彼时少年从初中升到了高中,从一所半军事化管理的民办初中,升到了一所全军事化管理的公办高中,读课外书的时间愈发少了,再之后,考上大学,开启了自己“放纵的游戏生活”,便甚少读书了。

之于年少时曾喜欢过的作者们,他们后来所写的作品,也甚少读过,而这些年里安妮宝贝所写的《莲花》、《素年锦时》、《月》、《大方》、《春宴》、《眠空》、《古书之美》,我通通都没看过,如今想来,还真是有点儿对不起当年那个非常喜欢安妮的自己。

可能每个喜欢读书的人,一生当中都会有那么一段漫长时间没再读书了吧,原因的话有很多吧,因为这世上存在着诸多诱惑,比起印刷在纸上的方正铅字,电脑和智能手机上能够吸引人和消磨时间的事物该数不过来了吧,何况,还有如今越来越强盛的“网络幻想文学”。

嗯,上面说的这一段,就当是我为自己这些年来读书甚少所找的“合理借口”吧。

说来惭愧,安妮宝贝的这本《得未曾有》,还是前两年在亚马逊上网购图书时凑单买得,搁在书架上落灰许久,直至两周前才取出来翻阅。于地铁上读完「自序」同第一辑「拾花酿春」时,就为自己买下这本书庆幸不已。这段日子断断续续地翻阅,直到两小时前,才算是正式读完了这部作品。

老实说,年少时读过的那些安妮宝贝的作品,我已经记不清了,不用谈小说剧情,哪怕是那些故事里的片段,我也已经完全想不起来,至今依然留存在记忆里的,除了“安妮宝贝”这个名字,大概就只剩下“罗森便利店”“棉质衣服”“阁楼”“汗水”“做爱”以及“堕胎”这么一些词语。所以,与其说是记不清了,倒不如说是“几乎遗忘”显得更贴切一些。

但是不论记忆如何淡漠,安妮宝贝这个女作者所写的文字,彼时印刻在少年心中,“淡漠”“凄美”“忧郁”“尖锐”的印象却一直留存了下来。直至此时读完《得未曾有》,才被悄然打破。

很难想象,这个笃信、淡然、柔和、坚定的庆山和之前的安妮宝贝会是同一个人。

内心翻涌过一阵后,随即觉得这样的变化也没什么不好。毕竟人生绵长,在光阴的长河里,发生改变的人有太多太多,就好像当时年少瘦弱的我,同此时努力锻炼减肥且年近而立的我一样。

相比我粗糙的比喻,庆山在《得未曾有》的「自序」里写道的一段话显得更有智慧。

她说,「人的心每一刻都在发生变化,如同河流带走每一步旧的脚印,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东西。以现在的状态和心境,可以有一个新的名字。我选择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名字。更多理解是在意会之中,因此无须解释太多。」

唠叨了那么多题外话,现在来说些关于这部《得未曾有》吧。

从「拾花酿春」,到「还乡记」,到「渡过轮回苦海」,再到「素琴·古音·淡味」,庆山的这部作品围绕着旅途中遇见的四个不相识的人展开,旅行辗转江南至甘肃。

「拾花酿春」里,庆山写一个爱作画也善于烹饪的厨子,刘汉山,希望能够倡导他的饮食方式。这一辑当中写到不少美味佳肴,每回下班饿着肚子在地铁上读到时,总觉得控制不住口水,想尝尝她写到的那些朴素却美味的食物。

但「拾花酿春」所写的不仅仅是美食,它所表述的,是掌勺者的内心与道路,一种应季的、健康的,且对食材充满敬意、感激以及种种复杂情感的饮食之道。

而对应这种饮食方式,刘汉山也有着自己的生活态度和方式,很难说它是正确的,或者说是普适的,但读着就让人心生向往,就连我这样懒到不喜欢下厨的人,都想要以后经常自己做饭,由此可见一斑。

如同庆山在「拾花酿春」的开篇写道的那样,「生活可以很自在,并非每天需要大鱼大肉,我们的快乐和享受,可以来自很微小的事物」。

「还乡记」里,庆山写回归农村的摄影师,与妻儿相伴山居,礼敬故乡和自然。可能早些年出生,却又因为种种原因背井离乡的人,内心深处会有种浓厚的乡土情结,如同魏壁。当然,在这样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里,许多人疲于奔命,越来越多的身在他乡的人,渴望回到故土,回归到那种相对缓慢却也悠然的田园牧歌般的生活里,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。

城市里确实有着种种便利,但时代的洪流拼命挟裹着身处其中的人往前奔腾,生活其中,人们不仅会觉得压力很大,许多时候也会觉得生活没有意义,可即便经常怀疑,但无法跳脱出来,也只能失去自我地活着。

虽说如此,可城市里灯红酒绿、光怪陆离,却也适合内心处汹涌澎湃的人常驻,毕竟在这样的时代里,能够真正做到内心宁静的,也还是少数吧。

庆山在「还乡记」的开篇里有写过一小段话,我倒是挺希望将来某天,自己能够做到这般境地,她写,「内心宁静的话,守着几棵树,一样可以过一辈子,它们可以成为你永久的知己」。

之于「渡过轮回苦海」,起先读时,是有些不喜的,因为它谈到了信仰。作为一个接受无神论教育的无神论者,对于信仰,潜意识里是持有一种抵触态度的。何况身边诸多人,对于“信仰”抱有一种类似“交易”的态度,有所求,才有所信。就好比,求财、求子、求姻缘,等等。对此我一直表现出明显的抵触,无信者,就不要假装出一种信徒的姿态,抱持着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”的心态,算是什么?演戏吗?给谁看?

早些年进藏,路途上曾见过朝圣者,也见过终日于大昭寺前磕长头的人,所以,至少我知道,真正的信仰不是汉地里盛传的这般。

而后,随着阅读,自己的抵触心理越发浅了,渐渐能以一种比较平和的心态来看待这段旅途故事。或许,就像是桑济嘉措所说的那样,这也算是修行所获吧。

关于藏传佛教,了解得也多了些,虽然也很片面,但总比之前更多了一些,也算是一种收获。

至于,更多有关信仰和佛教,我不好写太多个人的想法。所以,有兴趣的人,或该自己读一读吧。

看完这辑故事,再回头看庆山整理于开篇的,那段桑济嘉措的话,断然不再有之前觉得颇为做作的感官。或许,这也是一点提升吧,谁知道呢。

桑济嘉措说,「我生活在佛陀的觉悟里,行走在自己的梦里,我想用这些贝叶经书做一只船,离开轮回苦海」。

「素琴·古音·淡味」里,庆山写到了中国的传统乐器之一——古琴。

这是一种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乐器,年少时看《笑傲江湖》,特喜欢金庸写到的日月神教长老曲洋同名门正派刘正风,琴萧合奏的《笑傲江湖曲》,即便明知它是虚构,却也沉迷了许久。

通常来说,对于喜爱的事物,该有更多了解才对,但实际上,对于古琴这种传统乐器,我所知甚少。有一年在成都文殊院听人弹奏古琴,那时特想学,后来这么些年也不了了之了,或许就像书中叶老师说到的那样,如我这般尚不够专注的人,是不太适合学琴的。

在请教和访谈中,叶老师,这位以古法弹奏的老琴人,向庆山讲述了很多古琴的知识,而后它们才变成了书本上的铅字,与我们相遇。须知,传统的古琴教学里,学生都是需要靠记忆的。

之于弹琴一事,除了学习琴谱、指法技艺外,尚是需要修心的。

「大抵是有怎样的心,才能有怎样的音」吧。

这些年错过了安妮宝贝不少作品,但读完她改名「庆山」后的首部作品,于我,该说是惊艳了岁月,还是温柔了时光呢。

有人说,这些年庆山结婚成家,吃斋念佛,随着岁月沉淀,才有了如今的改变。

对于她的私人生活,说实话,我并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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